炸虾一只去头去尾

愿安好。

[秋衣]寐魇

等更新太痛苦了,只能自割腿肉,割的很痛苦,还不香,叹气。


梁翊x秋嫣,有部分秦暄的戏份,介意慎入。


ooc,先向梁翊谢罪QAQ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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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翊恍惚间醒来,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里,许是太累,刚刚靠着窗框睡着了。



对面的秋珉正安静地端坐着,视线落在她的穗子上,大抵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,抬头露出一个娴静但生疏的微笑。



他们新婚不久,今日是秋家老太太大寿,便一起备了寿礼前去祝寿。马车摇摇晃晃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载着两个沉默不语的人朝着秋家慢慢驶去。



梁翊想起母亲在出门前,拉着他的手,一边摩挲,一边露出欣慰的笑。



“翊儿,母亲一直担心你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照顾,现在你成了亲,我这心也就放下了。秋氏嫡女,娴熟大方,温良敦厚,品貌端庄,母亲看着很是喜欢,日后,你和珉儿要好好生活。”



这桩婚事如自己设计的那边进行,看似大家都很满意,自己也如愿得到了秋家的助力,但是……



梁翊烦躁地撩开帘子,探出头去透透气。



不一会儿,秋家到了,梁翊先下了车,回身去扶秋珉。



便听得身后有个充满笑意的声音。



“梁翊!看样子你和珉表妹成亲后,也变得体贴了起来。”



秋珉的手轻轻放在梁翊手上,略有些凉意,又过于柔软,梁翊一怔,待秋珉下了马车,便放开了。



“秦暄。”梁翊转身。看到秦暄今日一身白衣,眉眼舒展,显是很愉悦的样子。



秋嫣难得穿了一身淡粉,袖口绣着几株桃李,今日略施粉黛,头上钗着的依旧是秦暄为她刻的那根木簪,她站在秦暄身后,正也笑盈盈地看着他们。“梁大人,珉儿。”



“秦暄,秋嫣,你们也到了。”梁翊的视线随着秋嫣扇动的折扇起起伏伏,只面上还维持着平日里劈柴处检校使冷酷的模样。



秦暄和秋嫣的婚事比他和秋珉的早了几个月,秦暄自那以后,一直是这幅喜不自禁的样子,梁翊看着,觉得甚是嫌恶。本该是多寒暄两句的场合,夸琴瑟和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只能站在一旁,看秋嫣姐妹聊了几句,便一起踏入了秋家的府邸。



宋锦偏还跟在梁翊身侧,悄悄说道,“秋嫣姑娘成亲后,看着温婉不少。爷,你看秦小爷那副满面春风的样子,真腻歪。你看那把折扇啊,据说是他向崔大家学了两个月草书,亲自做的呢。”



宋锦!哎,劈柴处案子那么多你平时都不上心,尽像个妇人一样关心些闺阁逸闻,平日里秦暄和秋嫣的事情你念叨得还不够多吗!从做扇坠到买话本到春日出游,秦家的事情他桩桩件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。真是个榆木脑袋。



梁翊瞪了一眼宋锦,感觉头开始疼了起来。



在秋家应酬了一圈,众人便落座,寿宴开始了。



今日的菜应是很合秋嫣口味,她一边和嫡母聊着家常琐事,一边小口地喝着燕窝,神态放松,不时轻笑两声。只梁翊和秋嫣中间坐着的秦暄很碍事,不是忙着给秋嫣布菜,就是在恭维秋夫人。



梁翊觉得这顿宴席吃的真是味同嚼蜡,走神的片刻,随手端起一碗羹汤,喝了一口只觉得滑腻腻的糊了嗓子,直到秋嫣那声“梁大人”才回神,发现端的竟是自己不能喝的鸡蛋羹。



秦暄赶紧扶起梁翊打翻的碗盏,“梁翊,你今日是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烦心的案子?竟这样心神不宁的。”



梁翊看见秋嫣抿了抿嘴唇,正蹙着眉关切地看着自己。



“无妨,”梁翊赶紧掩饰自己的失态,“想到些许小事,不碍的。”



鸡蛋羹吃下肚,梁翊觉腹疼不已,但又不想扰了秋家寿宴的热闹气氛,只能竭力忍着,在人前还要和秋珉做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。毕竟,她也是秋嫣的妹妹......



好不容易,中午的宴席结束。秋珉和她母亲交心去了,梁翊支开宋锦,一个人在廊下随意找了个清静位置坐着。腹痛依旧没有缓解,梁翊一放松,额间青筋突的暴起,他抬头揉了揉额头,手梏碰在旁边的廊柱上,“当”的一声。



梁翊看着手梏,怔怔。这钥匙一直在他的怀里揣着,本该早就摘了这碍事的物什,只是,当日和秋嫣查案被追,水下避难,两人牵手,又......诸此种种,他都难以忘记,作为记录这段回忆的唯一物件,也实在不舍取下。纵然,也许对秋嫣来说,这段记忆已经毫无价值。



“梁大人?”秋嫣迎着日光从转弯处出现,衣袂翩飞,快步走到梁翊面前,“你怎一个人在此处?”



“我,我在此处看一会儿荷花。”



“梁大人在说笑话了,还是春天哪来的荷花,”秋嫣捂嘴笑了两声,“秦暄被拉去饮酒了。我看梁大人刚才脸色有点发白,是否身体有不适?”



“你可是,在关心我?”梁翊抬头看向秋嫣,右手摩挲着手梏,眼睛里亮亮,不知是期待还是罕见的脆弱。



“梁大人,你是秋珉的夫君,我自是关心你的,”秋嫣用手绢擦了擦梁翊额上的虚汗,“以前,我是对梁大人多有误会,认为梁大人跋扈无理,冷酷无情,但梁大人帮助秋家那么多事,秋家上下都很感激,况且,我又是秋珉的姐姐......”



梁翊不爱听这话,怕接下去她又搬出大姨子那套。他拉住秋嫣的手,对秋嫣关心自己这事也欣喜不起来。



秋嫣抽回了手,轻咳一声。“梁大人现在可好些了?可需要我让人找个大夫来?”



“无事,”梁翊拍拍身侧的位置,“你陪我说会儿话吧。”



秋嫣只觉得今日的梁翊奇怪极了,坐下后好奇地将他望着。



“秋嫣,我们也好,好久没说说话了,”梁翊竟结巴了起来,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话,“你和秦暄近来可好?”



“梁大人也知道,这个婚事是我自己争来的。秦家虽然对我不喜,但面子上也过得去。秦暄对我自是极好的,像他这样体贴,关心我的人,怕是这世上再无了。”



梁翊只觉得烦躁得紧,太阳穴鼓鼓的,本是想两人好好说几句话就知足了,怎自己一起头,又说到这扫兴的事情。眼下真是再也按耐不住,他拉住秋嫣的手,起身,把秋嫣拉入自己怀中。



“哪是再无了,你眼前就有一个比秦暄更爱你的。”



“梁大人,”秋嫣骇然惊呼,许是怕有人被惊动,又放低了声音,边竭力挣扎,“梁大人,这是何意?!”



“秋嫣,我问你,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梁翊把秋嫣的手放在自己胸口,直直对上她的眼睛。



“梁大人,我们已各自嫁娶,纵以前有些交集,可......”



“梁翊!”正纠缠间,秦暄充满怒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转眼已走到近前,“梁翊你疯了吗?你这是在干吗?快放开!”



秦暄拉过秋嫣的另一只手,边给了梁翊结实一拳,“你失心疯了吗?你这是要害秋嫣吗?”



“害她,我怎会害她,我日日夜夜想她恋她爱她,害我自己也不会害她。”



“梁翊,秋嫣已经嫁给我了,君子不夺人所爱,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,你也娶了秋珉。现在闹起来,又想做什么?”秦暄此刻苦于自己是个读书人,没法找出更多词来痛骂梁翊。



“在秋嫣的事上,我绝不让步,君子不夺人所爱,我本就不是君子,为了秋嫣,我更不想当君子,”梁翊不顾秋嫣的哀求,仍紧紧拉着她的手,“秋嫣,你到底喜欢谁?你告诉我。”



秦暄已满腔怒火,作势要和梁翊打起来,梁翊搂着秋嫣的腰在廊下前后闪躲。



“梁翊,我来回答你,秋嫣自是从头到尾,只喜欢我!”



梁翊只觉得一股气直冲上来,瞪着红了的眼睛,“不可能!我告诉你,我会尽我所能去追求她,我就是想横刀夺爱,你有本事,就和我抢。”



一切都乱套了,在秦暄的怒骂和秋嫣颤着声音的哀求中,梁翊觉得头晕目眩,嘴里却还一直喃喃着,“秋嫣,你到底喜欢谁?”



“梁翊,梁翊。”



梁翊只觉得左脸被戳了一下,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个在他脸上不安分动着的物什,温温的,软软的,带着些许花香。



“梁翊!”



这下梁翊真醒了,一起身,看见秋嫣正倚在自己铺盖前,手被自己紧紧拽着。



“梁大人,”秋嫣拖长了音调,她要戏弄揶揄梁翊的时候总爱这样叫他,“看样子,这地板也睡得很舒服呀,都大早上了,梁大人还睡得这么沉。”



“秋嫣。”梁翊还没从恶梦里缓过来,握着秋嫣的手微微用力,这种纤细的,温暖的,有一点潮湿的感觉,才是他所熟悉的。



秋嫣抽回了手,用手指点了点梁翊的额头。



“梁大人今日有些反常,竟不驳我。”



梁翊只顾认真盯着秋嫣,仔细看他这个差一点儿就失去的心上人,看她红润的唇,看她白里透红的肌肤,看她总是灵动地转着的眼睛,看她乌黑的头发,眼神是难得的不加掩饰的温柔。



“梁大人?”秋嫣见梁翊如此反常,暗自嘀咕,不就是让他睡了一天地板吗?怎么还把人睡傻了。就凑到近前,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着梁翊。



梁翊猛的把秋嫣抱入怀中,下巴抵着秋嫣的脖颈,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。本是想问她,到底喜不喜欢自己,却在看到她充满爱意的注视后失声一笑,可笑自己一直庸人自扰。



“别,梁大人,”秋嫣用小拳头捶了捶梁翊的背,“你不要以为撒撒娇,我就可以原谅你把我最喜欢的晏捕头写死的事情!”



“改,我改,今天就让他活过来。”



“真的?”



“以后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

“哼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



梁翊贪婪地嗅着秋嫣衣服上熏的淡淡的桂花香气,第一次体会到被美色迷了眼的昏君的心情,不禁呢喃道,“秋嫣,秋嫣,秋嫣。”



秋嫣直起身,把手指放在梁翊的唇上,低声说,“小心门外有元阆的人在偷听,我现在还是苏意婉呢。”



梁翊看她两分不安,三分生气的样子更觉可爱,一手撩开铺盖,一手揽过她的腰,一个转身,就严严实实地把两人裹在了被子里。



两人温热的鼻息缠绕着。



“外面有人?”秋嫣不安地揪着梁翊的衣袖。



“没人,只想和夫人一起睡一会儿。”



“梁翊,你使坏!”秋嫣挣扎了一下,“你今日不去上朝了?”



“夫人,母亲请的三日假还没有用完。而且,上朝哪有和夫人一起睡觉有意思。”



梁翊把秋嫣不安分地动着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肩窝,这种紧紧相拥的踏实感让他觉得即使日月无辉山河倾覆也无妨。



“秋嫣,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好吗?我喜欢你一辈子,你也喜欢我一辈子。”



梁翊从不信佛,这一刻却真切地感谢命运没有如同梦中那样错位。他曾以为报父仇是他人生的头等大事,只一心向上爬,满心装着权欲与仇恨,却没想到内心的柔软处渐渐长出了一个女子的娇俏模样,以至于想到可能会失去秋嫣都让他心痛得难以自抑。



“谁喜欢你啦。”秋嫣小声嘟囔着,手却安抚似的挠了挠梁翊的背。



一旦得到了,就会像蛇一样紧紧缠住,再也不会放开。这是劈柴处检校史的信条



“第一个孩子叫梁洹怎么样?”



“第二个就叫梁汐。”



“第三个叫梁沨。”



哎,这个犯傻的梁翊啊。秋嫣这么想着,默默地上扬了嘴角,将樱色的唇脂印在梁翊的下巴上。



正是冬去春来,万物复苏,院内落了一地桃花,香气浅浅散开,晨曦照在鸣啭的鸟儿身上,门外那只宋锦新买的八哥在笨拙地学舌,“大、大人,你堕、堕落了,堕落了。嘎——”



自是春意无限的好时光。



Fin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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